第7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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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小屋內，魔王和他的魘站在桌子的這一邊, 而魔王的屬下們, 站在桌子的另一邊，整齊劃一地低著頭, 和鵪鶉似的縮在一起。
謝澤淵的目光在他們臉上誇張的面具上掠過, 他擡手, 在桌子上敲了兩下。
指節叩擊臺面, 發出“篤篤”兩聲並不是很響的聲音。聽在一種高等魔族的耳朵裏, 就像是審判的小錘在敲擊。
裏奧一咬牙, 嘩的一下摘掉了自己的面具。
“我尊敬的陛下。”他說：“請使用這個面具，我試過了，效果特別好！絕對不是假冒偽劣產品。”
臥槽！同樣是睡了好多年, 這家夥中間偷偷起來補過課嗎？一種遠古魔族看著裏奧, 一邊驚訝於他的反應速度, 一邊飛快地學習他的狗腿行為。
“陛下, 別聽裏奧的，他那個面具特別便宜, 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色。”
“陛下，請使用您忠實的下屬塞利威亞測試過的面具, 它絕對是最好的。”
“不, 別聽他們胡說, 陛下, 您必須看看我, 我這個才是最棒的！”
高等魔族集體拿著面具推銷的場景看的晏靡目瞪口呆, 要不是這地方空氣實在差到他連多呼吸一口都覺得要命，晏靡真想暢快地笑出聲來。可惜，現在糟糕的空氣質量讓晏靡除了屏住呼吸外，什麽也都不想做。
謝澤淵隨意接過兩個面具，一個給晏靡戴了起來，另一個給自己扣上。
被拿走面具的德耶爾和裏奧在外星的空氣裏堅持了一分鐘，然後，兩只高等魔族的笑容變得勉強起來。
謝澤淵：“出去給自己買個面具去吧，我怕我忠實的下屬，死於呼吸困難。”
奧爾加，一位專精草藥學的高等魔族，也是魔王曾經的藥劑師開口道：“陛下，您真是太仁慈了。就我分析，雖然這裏的空氣中確實充滿了可怕的味道，但它對高等魔族的身體完全不構成損害。而且這裏的空氣中同樣含有類魔素的能量存在。比魔素更容易吸收，不過同單位下的能量比不過魔素。”接著奧爾加又滔滔不絕地爆出了一長串他分析出來的空氣組成元素。
德耶爾和裏奧都出門買了另外的面具回來了，奧爾加才結束他的發言。
謝澤淵透過面具的透明眼眶看著奧爾加道：“非常緊密的分析，但我不需要知道這個星球的空氣到底由什麽組成，也許你還有其他發現？”
奧爾加：“是的陛下，我除了分析了這顆星球的空氣組成，還分析了一下這個星球上的生命體。”
這是謝澤淵想聽的內容，他拉過一把椅子，坐了下來，雙腿交疊，向後靠著椅背，擺出了一個傾聽的動作。
晏靡站在謝澤淵的邊上，看見椅子扶手，便靠坐上去，謝澤淵在他坐定後，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晏靡的腰身上。
奧爾加：“我的發現非常重要，陛下。那就是，這個星球上的人，有80％，都是什麽天賦能力都沒有的菜雞！不光沒有天賦能力，就連體能都非常糟糕。甚至還比不上那些受魔素影響，二次進化的人類。但是——”他在轉折的時候停頓了一下，“這個星球上的人，都有一種叫精神力的東西。這種精神力，有些類似於魘的精神力，他們不能用這種精神力引導魔素，但可以操控一些機械制品。比如遠距離的傳送裝置，就是他們使用精神力來進行定位。”
“我們就是根據開在魔域的蟲洞，和他們入侵魔域的戰艦上的定位裝置，反追蹤到這個坐標。”德耶爾帶上面具後，喘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。他補充道：“這裏應該是對方的指揮部所在地，不過我們過來的時候，被他們發現了，所以......”
“所以他們跑了。”裏奧攤手道：“但是沒關系，我們鎖定了他們的指揮基地。陛下，只要您想，我們就可以踏平他們的指揮所！”
謝澤淵挑眉，不置可否。
一個比較矮小的，看體型像是少年，但確實是已經成年很多年的高等魔族道：“前兩天還被敵人的超頻武器攆回來，踏平個鬼啊。”
他叫塞利威亞，是魔王的情報官，顧名思義，武力值是低了點，但是腦瓜子好使。雖然魔王帶著面具，看不見表情，但從各種細小的肢體語言上就能看出來，魔王陛下已經停的不耐煩了。他得阻止他的同事們繼續天花亂墜的吹下去——
長點腦子行不行？還踏平呢，要順利的話，早踏平了，至於等到現在嗎？
裏奧：“......”被謝澤淵瞥了一眼，後背上出了一層白毛汗。
德耶爾試圖拯救一下自己：“陛下，我——”
“啊。”晏靡忽然指著窗外道：“那是什麽？”
就見窗戶的縫隙裏閃過一道紅藍交替的光，幾個小型的球狀機器人從窗戶的縫隙裏鉆了進來。
塞利威亞臉色一變：“快屏住呼吸，這玩意兒放的毒，面具擋不住！特別臭！”
他話音剛落，幾個球狀機器人的身體上就彈出了一個個迷你魚雷一樣的東西，這些魚雷朝外滋著綠色的煙，光看顏色就能想象它的味道。
高等魔族們顯然已經碰到過好幾次這玩意兒，應付起來得心應手。他們看也不看那些滾在地上的迷你魚雷，直接沖出了房子。守在外面的是數量眾多的機械特警。這些機械特警，帶著紅藍兩色的燈，手臂上裝著連環發射的能量木倉，能瞬間鎖定敵人並開火。
在高等魔族們跳出窗戶的第一時間，機械特警們就啟動了射擊程序。
要換了一般類人或是宇宙聯盟裏的其他種族，被這麽多的機械特警鎖定，肯定受傷了，連逃出去的機會都沒有。然而，這個結果在高等魔族身上並不適用。
什麽能量木倉打過來的傷害，統統被魔素護盾擋在外面。甚至還有懶得扯護盾的，能量木倉打在他身上，就留下個淺淺的紅色印子，沒幾秒就消失不見了。
塞利威亞跑在最前面帶路：“這邊。”
一眾高等魔族都跟著他的線路走。謝澤淵打橫抱著晏靡，臨走的時候，削掉了所有機械特警的腦袋。
速度快到裏奧都沒來得及制止：“等——”等啥都沒等出來，機械特警們全部倒了下去。
幾乎同一時刻，全城警報響起。整個城市裏都充滿了警報鳴笛的聲音。
裏奧舉起雙手表示無辜：“這次不是我幹的啊。”
謝澤淵：“......怎麽停？”
塞利威亞：“停倒是好停，只要破壞掉他們的信息傳輸裝置，但我們都不會。”因為這個裝置是靠精神力驅動的，而高等魔族，精神力是有的，就是不能外用。
謝澤淵掂了掂手裏的魘：“精神力？”
塞利威亞眼睛一亮，妙啊，他怎麽沒想到呢？於是回覆：“沒錯，我們不行，魘可以。”
晏靡一口氣沒屏住，吸進了一點綠色的煙霧，毫不誇張地說，他整張臉都變綠了。出了房間後，這味道似乎小了一點。晏靡把臉埋到謝澤淵的胸口，深深地吸了兩口高等魔族的氣息。
渾渾噩噩狀態下的魘沒聽清謝澤淵和塞利威亞說了什麽，謝澤淵簡單扼要的重覆了一遍，晏靡點點頭：“好的，主人。”
他的精神力傾瀉而出，紮根進機械特警的精神網絡，順著鏈接一路高歌猛進。
晏靡自己並沒有覺得碰上了什麽阻礙，跑馬似的飛奔下去，他的精神力沖破了所有的節點，在他想要一鼓作氣攪亂精神力網源頭的時候，他猛地發現：這裏是空的？什麽也沒有？
晏靡不信邪地又搜索了幾遍，確實一無所獲。他摸了摸下巴，精神力又朝著被他沖破的這條線路蔓延......
警報聲停止了。
由近及遠，一直到全城的警報完全小時。
晏靡被謝澤淵橫抱著，他雙手攬著謝澤淵的脖子，眼神放空，思維完全沈浸在精神力的世界裏。
一眾高等魔族都圍著他看。
“這是在精神世界迷路了嗎？”奧爾加非常學術地托著下巴道：“從外界跡象來看，應該已經搞定了啊。”
德耶爾：“迷路？不可能。有契約的魘不會迷路。主人的精神海就像恒星一樣耀眼，怎麽可能迷路呢？一看就是單身狗，沒談過魘才會說出來的話。”
奧爾加：“切，說得好像你有魘一樣。”
德耶爾正要反駁，整個城市突然喧鬧起來。
火警聲，電話聲，各種室內室外的電子屏的聲音，到處都在響起。這顆星球上的外星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，其他東西又動了。家政機器人，公共懸浮車，以及各種智能設備，但凡能夠接入精神力網的東西，全都失控了！
塞利威亞的耳語妖精第一時間帶回了情報，情報官目瞪口呆，看著謝澤淵道：“陛下，您的魘，幹了什麽？”
晏靡的精神力在對方龐大的精神網絡架構裏轉了兩圈，發現實在沒什麽意識後，又收了回來。一回來就對上了一圈大面具的凝視。
晏靡：“幹什麽？我是有主人的魘。”說著，緊了緊攬住謝澤淵脖子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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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澤淵的目光在他們臉上誇張的面具上掠過, 他擡手, 在桌子上敲了兩下。
指節叩擊臺面, 發出“篤篤”兩聲並不是很響的聲音。聽在一種高等魔族的耳朵裏, 就像是審判的小錘在敲擊。
裏奧一咬牙, 嘩的一下摘掉了自己的面具。
“我尊敬的陛下。”他說：“請使用這個面具，我試過了，效果特別好！絕對不是假冒偽劣產品。”
臥槽！同樣是睡了好多年, 這家夥中間偷偷起來補過課嗎？一種遠古魔族看著裏奧, 一邊驚訝於他的反應速度, 一邊飛快地學習他的狗腿行為。
“陛下, 別聽裏奧的，他那個面具特別便宜, 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色。”
“陛下，請使用您忠實的下屬塞利威亞測試過的面具, 它絕對是最好的。”
“不, 別聽他們胡說, 陛下, 您必須看看我, 我這個才是最棒的！”
高等魔族集體拿著面具推銷的場景看的晏靡目瞪口呆, 要不是這地方空氣實在差到他連多呼吸一口都覺得要命，晏靡真想暢快地笑出聲來。可惜，現在糟糕的空氣質量讓晏靡除了屏住呼吸外，什麽也都不想做。
謝澤淵隨意接過兩個面具，一個給晏靡戴了起來，另一個給自己扣上。
被拿走面具的德耶爾和裏奧在外星的空氣裏堅持了一分鐘，然後，兩只高等魔族的笑容變得勉強起來。
謝澤淵：“出去給自己買個面具去吧，我怕我忠實的下屬，死於呼吸困難。”
奧爾加，一位專精草藥學的高等魔族，也是魔王曾經的藥劑師開口道：“陛下，您真是太仁慈了。就我分析，雖然這裏的空氣中確實充滿了可怕的味道，但它對高等魔族的身體完全不構成損害。而且這裏的空氣中同樣含有類魔素的能量存在。比魔素更容易吸收，不過同單位下的能量比不過魔素。”接著奧爾加又滔滔不絕地爆出了一長串他分析出來的空氣組成元素。
德耶爾和裏奧都出門買了另外的面具回來了，奧爾加才結束他的發言。
謝澤淵透過面具的透明眼眶看著奧爾加道：“非常緊密的分析，但我不需要知道這個星球的空氣到底由什麽組成，也許你還有其他發現？”
奧爾加：“是的陛下，我除了分析了這顆星球的空氣組成，還分析了一下這個星球上的生命體。”
這是謝澤淵想聽的內容，他拉過一把椅子，坐了下來，雙腿交疊，向後靠著椅背，擺出了一個傾聽的動作。
晏靡站在謝澤淵的邊上，看見椅子扶手，便靠坐上去，謝澤淵在他坐定後，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晏靡的腰身上。
奧爾加：“我的發現非常重要，陛下。那就是，這個星球上的人，有80％，都是什麽天賦能力都沒有的菜雞！不光沒有天賦能力，就連體能都非常糟糕。甚至還比不上那些受魔素影響，二次進化的人類。但是——”他在轉折的時候停頓了一下，“這個星球上的人，都有一種叫精神力的東西。這種精神力，有些類似於魘的精神力，他們不能用這種精神力引導魔素，但可以操控一些機械制品。比如遠距離的傳送裝置，就是他們使用精神力來進行定位。”
“我們就是根據開在魔域的蟲洞，和他們入侵魔域的戰艦上的定位裝置，反追蹤到這個坐標。”德耶爾帶上面具後，喘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。他補充道：“這裏應該是對方的指揮部所在地，不過我們過來的時候，被他們發現了，所以......”
“所以他們跑了。”裏奧攤手道：“但是沒關系，我們鎖定了他們的指揮基地。陛下，只要您想，我們就可以踏平他們的指揮所！”
謝澤淵挑眉，不置可否。
一個比較矮小的，看體型像是少年，但確實是已經成年很多年的高等魔族道：“前兩天還被敵人的超頻武器攆回來，踏平個鬼啊。”
他叫塞利威亞，是魔王的情報官，顧名思義，武力值是低了點，但是腦瓜子好使。雖然魔王帶著面具，看不見表情，但從各種細小的肢體語言上就能看出來，魔王陛下已經停的不耐煩了。他得阻止他的同事們繼續天花亂墜的吹下去——
長點腦子行不行？還踏平呢，要順利的話，早踏平了，至於等到現在嗎？
裏奧：“......”被謝澤淵瞥了一眼，後背上出了一層白毛汗。
德耶爾試圖拯救一下自己：“陛下，我——”
“啊。”晏靡忽然指著窗外道：“那是什麽？”
就見窗戶的縫隙裏閃過一道紅藍交替的光，幾個小型的球狀機器人從窗戶的縫隙裏鉆了進來。
塞利威亞臉色一變：“快屏住呼吸，這玩意兒放的毒，面具擋不住！特別臭！”
他話音剛落，幾個球狀機器人的身體上就彈出了一個個迷你魚雷一樣的東西，這些魚雷朝外滋著綠色的煙，光看顏色就能想象它的味道。
高等魔族們顯然已經碰到過好幾次這玩意兒，應付起來得心應手。他們看也不看那些滾在地上的迷你魚雷，直接沖出了房子。守在外面的是數量眾多的機械特警。這些機械特警，帶著紅藍兩色的燈，手臂上裝著連環發射的能量木倉，能瞬間鎖定敵人並開火。
在高等魔族們跳出窗戶的第一時間，機械特警們就啟動了射擊程序。
要換了一般類人或是宇宙聯盟裏的其他種族，被這麽多的機械特警鎖定，肯定受傷了，連逃出去的機會都沒有。然而，這個結果在高等魔族身上並不適用。
什麽能量木倉打過來的傷害，統統被魔素護盾擋在外面。甚至還有懶得扯護盾的，能量木倉打在他身上，就留下個淺淺的紅色印子，沒幾秒就消失不見了。
塞利威亞跑在最前面帶路：“這邊。”
一眾高等魔族都跟著他的線路走。謝澤淵打橫抱著晏靡，臨走的時候，削掉了所有機械特警的腦袋。
速度快到裏奧都沒來得及制止：“等——”等啥都沒等出來，機械特警們全部倒了下去。
幾乎同一時刻，全城警報響起。整個城市裏都充滿了警報鳴笛的聲音。
裏奧舉起雙手表示無辜：“這次不是我幹的啊。”
謝澤淵：“......怎麽停？”
塞利威亞：“停倒是好停，只要破壞掉他們的信息傳輸裝置，但我們都不會。”因為這個裝置是靠精神力驅動的，而高等魔族，精神力是有的，就是不能外用。
謝澤淵掂了掂手裏的魘：“精神力？”
塞利威亞眼睛一亮，妙啊，他怎麽沒想到呢？於是回覆：“沒錯，我們不行，魘可以。”
晏靡一口氣沒屏住，吸進了一點綠色的煙霧，毫不誇張地說，他整張臉都變綠了。出了房間後，這味道似乎小了一點。晏靡把臉埋到謝澤淵的胸口，深深地吸了兩口高等魔族的氣息。
渾渾噩噩狀態下的魘沒聽清謝澤淵和塞利威亞說了什麽，謝澤淵簡單扼要的重覆了一遍，晏靡點點頭：“好的，主人。”
他的精神力傾瀉而出，紮根進機械特警的精神網絡，順著鏈接一路高歌猛進。
晏靡自己並沒有覺得碰上了什麽阻礙，跑馬似的飛奔下去，他的精神力沖破了所有的節點，在他想要一鼓作氣攪亂精神力網源頭的時候，他猛地發現：這裏是空的？什麽也沒有？
晏靡不信邪地又搜索了幾遍，確實一無所獲。他摸了摸下巴，精神力又朝著被他沖破的這條線路蔓延......
警報聲停止了。
由近及遠，一直到全城的警報完全小時。
晏靡被謝澤淵橫抱著，他雙手攬著謝澤淵的脖子，眼神放空，思維完全沈浸在精神力的世界裏。
一眾高等魔族都圍著他看。
“這是在精神世界迷路了嗎？”奧爾加非常學術地托著下巴道：“從外界跡象來看，應該已經搞定了啊。”
德耶爾：“迷路？不可能。有契約的魘不會迷路。主人的精神海就像恒星一樣耀眼，怎麽可能迷路呢？一看就是單身狗，沒談過魘才會說出來的話。”
奧爾加：“切，說得好像你有魘一樣。”
德耶爾正要反駁，整個城市突然喧鬧起來。
火警聲，電話聲，各種室內室外的電子屏的聲音，到處都在響起。這顆星球上的外星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，其他東西又動了。家政機器人，公共懸浮車，以及各種智能設備，但凡能夠接入精神力網的東西，全都失控了！
塞利威亞的耳語妖精第一時間帶回了情報，情報官目瞪口呆，看著謝澤淵道：“陛下，您的魘，幹了什麽？”
晏靡的精神力在對方龐大的精神網絡架構裏轉了兩圈，發現實在沒什麽意識後，又收了回來。一回來就對上了一圈大面具的凝視。
晏靡：“幹什麽？我是有主人的魘。”說著，緊了緊攬住謝澤淵脖子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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